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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光阴从城主处拿了一叠好纸,又偷了随遇练字的毛笔,躲回屋子里,提笔推磨,在第一页写道:绮罗生攻略企划。
嗯。
嗯……
呃。
什么乱七八糟玩意儿。
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。
最光阴将那张纸团团儿丢进香炉里,绮罗生恰在此时推门而入,见他背身对着香炉不知在做什么,也不开口。待最光阴片刻后回转身来,才道:“你处可有挺括的纸张?”最光阴将桌上那摞纸一股脑塞进绮罗生怀里,绮罗生把桌上的莲花砚也一并顺走,毫不客气。
人走了,最光阴还立在原地,听那人的足音。绮罗生走路时非常平稳,一步印一步,几乎没有什么声音,宛如在山林草野间穿梭的狐狸。最光阴听了许久,忍不住扒开道门缝,那人果然没走。
绮罗生就坐在最光阴房外院中的石凳上,在石桌上摊开纸写画,小蜜桃蹲在他对面,歪着头摇尾巴,看的很仔细。
……突然就很好奇。
算了,还是不去看了,让他和小蜜桃玩吧。
这样想着,最光阴踹开了门。
绮罗生手里捏着刚饱了墨的笔,回眸笑吟吟的望着最光阴:“吾适才还与小蜜桃作赌,看你老狗何时能……”话音未落,那欲滴未滴的墨汁终是落了下来,开门后就提心吊胆看着的的最光阴恶狗扑食一般袭至,伸手借了顺手抹在小蜜桃又厚又暖的毛上。
“……”
呵呵。
大狗币。
我可去你的吧。
心理阴影不可计算的小蜜桃找大总管光使洗澡去了,最光阴心安理得的坐在它的位置上。绮罗生屏息凝神,手腕运转,胸有成竹大家气度自是不必多说。
啊,那画上一定是玉阳江畔离离江水托着那画舫荡漾,或是妖丽的牡丹给盈盈的露水打湿。
最光阴探头看去,只见一张大白纸,几笔黑墨痕,勾勒出半个惟妙惟肖的狗头。
最光阴:“……”
绮罗生画完狗头,欣赏半天觉得颇为神似,甚至还抬头打量了最光阴几眼。
看吾作甚。
吾这张俊颜在你眼里还比不过那狗头么。
还是说,果然你更喜欢狗。
是时候把小蜜桃隔离了。
洗完澡的小蜜桃打了个大喷嚏,心想该不是要伤风,得赶快将自己弄爽利了。于是拼命的抖毛,抖了一旁举着大毛巾要给它擦的饮岁一身水。
“随遇听廉庄说起人间的纸鸢,也想要一个,城主那里没有,吾就想着自己给他扎一个。”
我家狐狸心灵手巧。
“左右观看,并无趁手之物能堪纸鸢骨架,不知能否借几根时间树的枝杈?”
你入时间城这样长的时间,怎么还是这样不懂规矩。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时间城至宝时间树,与人缔结契约能让人寿数无限。这样一棵宝树,你要用他的枝杈扎纸鸢,实在太不懂事!
最光阴:“时间树太高,我帮你折。”
绮罗生绽开一个笑:“麻烦你。”
-TBC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