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他就为他改变自己啊:)
朕更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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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境今日风和日丽,无雨无霾,宜访友饮酒,不宜访太多的友。
意琦行早将画舫重新打扫,挂上新的云纱。于船头盘膝而坐,当年刀剑和鸣,快意山河的景象历历在目,宛如发生在昨日一般。
好友,吾已将你的月之画舫粉饰一新,且打了你最爱的雪脯,只差你白衣临此,再与吾共醉寒江。
大剑宿重情重义,简直是感天动地竹马情。
于是他便看见了远远而来的绮罗生,雪璞扇抓住手里,绮罗华衫走金彩,丰神俊秀一如往昔。身后是北狗最光阴,高马尾,分叉眉,背兽骨刀,牵小蜜桃。
意琦行:“……”
他信里好像只邀请了绮罗生一个人。
与最光阴确有几分交情,但绝没好到一起坐下来喝两杯唱唱歌的地步。
“好友,吾来了。”
绮罗生见到等在船头的意琦行,一扫风尘,喜不自胜。意琦行笑了笑,看向最光阴:“最光阴?”
“苦境多难,吾不放心绮罗生。”
小蜜桃凑到意琦行脚边撒欢,绮罗生笑起来:“小蜜桃十分的想念你,听说吾要来苦境,便一定要跟来。”
最光阴看绮罗生与意琦行聊的投机,顿觉几分无趣。但要跟来的是他,现在走未免尴尬。正自踌躇,却听得一阵娇笑:“哎呀,吾今日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步香尘。
恍惚间最光阴又感受到了那些年被扒到只剩一条底裤的恐惧。
突然就觉得身上有些冷,后悔没把狗头带出来,毛绒绒的可暖和,夏天都能捂出痱子。
绮罗生起身执礼:“楼主。”
步香尘足下生风,一步一步踏水来,将手里两卷书分别交给绮罗生与意琦行:“这本《双刀缘》前后耗费吾好些功夫,此乃最终版本。绮罗生,你且仔细看后与我答复。”
绮罗生劈手夺了意琦行手里那本,丢到最光阴怀里。
意琦行:“……”
怎么,这书自己还看不得?
绮罗生头上冒汗。想意琦行尘外孤标,澡雪凌云。步香尘所著之物,虽然一本不曾读过,但其中内容却早有耳闻。让意琦行看这样的东西,实在是……
绝不能让战云界这股清流断在这里!
步香尘处变不惊,手一抄把绮罗生那本拿走递给了意琦行:“剑宿好生参阅。”
意琦行:“……”
所以到底关他什么事儿,一个让他看一个不让他看。
看好友那副紧张模样,想来这本书大有玄机。但他死死盯着自己手里书本的样子,又让自己不忍翻开。
绮罗生想的很多。
男子相恋世间少有,意琦行这样出尘的人物,也不知能不能接受。倘若自己与最光阴的关系让他对自己有了芥蒂,那自己又要如何待他?
最光阴在一旁看他三人对峙许久也没有个结果,施施然上前来把书丢进了江中:“绮罗生身负时间赦令,眼下时间已无多,不再打扰了。”
步香尘本未料到他这一出,目光在扫见他抓紧绮罗生的手后,嘴角爬上一丝笑。
按老狗那时不时的智商就退作三岁孩童的性格,本该巴不得让意琦行好好读一读这话本,气一气他的。却是看见了绮罗生的神色,把书丢了。
不得不说,情之一字,实在难测。
树林间,绮罗生踉踉跄跄的追着最光阴的步子。他自然知道最光阴不喜他与意琦行的亲近——便是知道他二人清清白白,然出于大型犬科动物的占有欲,心里始终是不喜的。
而他却没有在意琦行面前揭开他与自己的关系,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。
“最光阴……”
“吾知道你要问什么。”
最光阴松开一直紧攥的绮罗生衣袖,面上竟出现了几分犹豫:“吾最开始的确想要……”
“可吾,不忍心你为难。”
-TBC-